【林秦】东流水2
这一更字数少。套路，都是套路。
OOC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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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秦明的大学生活忽然平静下来，一切仿佛都走上正轨。
按部就班，有课上课，没课打工或看书，林涛开始长高了，但不是竹笋拔节一样的抽长，一点都不显。有天晚上秦明睡觉，模糊听见有动静，勉强睁眼看，小孩儿在旁边蜷成一只虾米，揉着腿肚子疼得直吸气，偏偏硬挺着不叫醒他。
秦明赶紧给他把腿抻直，又揉了一会儿小腿，小孩儿这才迷迷糊糊地重新睡着了。
过了两天晚上林涛放学回家，秦明不在，大概学校有课。他想着把晚饭做了，进到厨房里，就看见砂锅在炉盘上架着，旁边贴着便签。
林涛走进了看，秦明字迹潦草：“你的。”
他掀开盖子，猪骨的香气骤然扑过来，熬到奶白的汤汁还温热着，有满满当当的一锅。
林涛捧着锅盖，不知所措和欣喜若狂掺杂着，心脏都要跳到喉咙口。他想象着秦明在厨房里，一边看书一遍守着砂锅，阳光一点点照在他乌黑的鬓发和干净的眉眼，傻兮兮笑起来。
13.
十四岁的林涛不声不响长到一米七八，早没了四年前干瘦弱小的样子，已经完全是个合格的少年了。秦明偶尔回想起当年，只觉得遥远而模糊。对于那个时常自问的问题，他仍然没有找到答案。
找不到就找不到吧，反正年龄渐长，他对于答案的执着也没有少年时那么强烈了。就像他从没放弃寻找父亲坠楼的真相，但早已不再稍一提起就鲜血淋漓，热泪盈眶。
他大学的课业还是繁重，好在林涛的成长的速度远远超出他的预料。
等到他从天昏地暗的期末考试里爬出来喘一口气时，已经又是一年七月初。他每年能够稍稍空闲出来的日子是有数的，歇一歇，又要去为生计发愁，所以赶紧督促小孩儿的学业。
拿过他的课本和练习册，还是一如既往的优秀，秦明心中不禁生出吾家千里驹的自豪，然而翻来翻去，他眉头渐渐皱起来——林涛这笔歪歪斜斜神鬼莫辨的字是什么时候练成的？
秦明随手拿了纸笔，写几个字，挫败地发现从上了大学，自己的字也走上江河日下的道路，一去不回头了。
他想着怎么板一板林涛的字，抬起头来。林涛还是乖乖站在旁边，低眉顺目地等着，忽然就觉得愧疚：他一直觉得带这孩子回家就得照顾好他，起码也要尽到兄长的责任，现在看起来，他从没让自己忧心过，竟不知谁照顾谁更多一些。
于是秦明抬手揉一揉林涛的头发，叹口气：“好好练练你那字。”
他穿着件白衬衫，也不嫌热，只是袖子挽起一点，露出好看的手臂线条，手上还残存着喷过的花露水凉而甜的气味，被这样一只手拂过头顶，林涛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背上沁出一层黏腻的汗来。
他什么也没说，低头“嗯”了一声。
14.
那天晚上林涛睡得不好，家里没装空调，即便半开着窗也不能对着人吹，蚊帐里闷热得没有一丝风，他翻来覆去地好不容易入梦，朦胧间好似见着了秦明，穿着白日里那件衬衫，神情无奈又纵容，动作却很轻很轻，像片羽毛搔过，不闪不避地搔在他心尖儿上。
林涛猛地挣动一下，急欲从梦中脱身——然而那个秦明离他很近，不知何时已经贴近到呼吸相闻的地步，他看不清对方的神情，只直勾勾盯着对方领口处一块白皙的皮肤，死活移不开眼睛。
然后他就感到秦明温热的呼吸拂过他额头，有什么轻而柔软的东西印在眉间，带一点潮意，一触即离。
他脑海里轰地一声，这样旖旎的，隐秘的，越界的接触使得他瞬间惊醒。他惶惶然看一眼身边无知无觉的秦明。
月光之下他比白天看起来柔和得多，有种无害的安静，林涛攥着薄薄一层毛巾被，忍受着下身一片难堪的冰凉，无声无息地汗湿重衣。
他想要下床去换条裤子，刚刚撩开蚊帐，秦明忽然翻了个身，面对着林涛这一边睡。林涛动作僵硬地把蚊帐掖好。进到卫生间里面，他根本形容不出方才的感受，只觉得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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