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秦】网恋奔现的成功几率探讨
半AU。私货夹带预警。
OOC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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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龙番市公安局法医科科长，秦明秦大法医，开通过两个微博账号。
第一个是很早以前注册的，当时秦明下着玩儿，不怎么发博。后来官微普及，除了@龙番市公安局 之外，局里还动了科普和官微双管齐下的心思，于是让法医科也出一个，任务落到了参加工作不久的秦明身上。他索性把手里的这个改了ID，删了之前的博，认证了“龙番市公安局法医科”。第二个自然就是他的小号。
一开始关注这个科普账号的人实在不多：除了转发之外，秦明一科普就不自觉开嘲讽，即使他本人全无这个意思。于是数年过去，这个ID只有一两万关注，还是僵尸粉居多，简直一片惨淡。不过在@龙番市公安局 某天发布了一则早安博之后，情况得到了改善。
@龙番市公安局：大噶早啊！今天又是活力满满的一天！
配的图是市局门口，太阳已经升起，北方夏日的阳光郁烈，陆续有警察叔叔上班了。
镜头靠右有个身影刚刚从车上下来，因为是抓拍只露了侧脸，身姿挺拔却似扎根于深雪的松，剪裁优良的西装掐出的腰线连感人的清晰度也无法模糊掉。他背着光，手还搭在车门上，姿态使人想起精致易碎的青瓷。
有眼尖的粉丝很快跑到官博下面问，运维官博的同志一看，发现是法医科秦科长，愉快地指路。
秦明这个ID开得早，算起来科普的工作也做了许久，致力怼人的风格说巧不巧地正对了现在微博用户的胃口——谁让早几年不流行这个呢。
于是一众秦明的潜在颜粉，在挖坟的过程中，变成了……嗯，才华粉。
想什么呢，毕竟是半官方性质的微博，秦明怎么可能放自拍。
不管怎么说，迷妹的安利之下，没几天秦明的粉丝就暴涨了十几万。等到粉丝数量稳定增长的时候，秦明微博下的日常已经变成了这样：
“法医先生求照片！”
“楼上一看就是新粉，不知道法医先生不是以颜值固粉的吗？”
“排楼上，法医先生从来以怼人固粉233”
秦明的科普还是一如既往，并没有因为粉丝数量增长而多么开心，也没有因为各种求正脸的评论而烦恼，该怼人还是怼人。
直到最近这起跨市恶性杀人案的发生。
2.
风评不好的富二代失踪数日后，尸体在废旧车库被找到，尸检结果是虐杀。警方根据现场留下的证据顺藤摸瓜确定了嫌疑人身份并实施抓捕时，却发现嫌疑人已经逃窜到了邻市。
他们当即通知邻市公安局进行搜查抓捕，最终嫌犯落网时，舆论已甚嚣尘上——风评不佳的富二代和老实忠厚的工厂工人：好一对天然对立的受害者和嫌疑人！
这种社会新闻一向很能戳中大众的G点，媒体报道层层跟进，逐步挖掘出深埋已久的往事：受害人——那个富二代——多年前雨天开车撞了嫌疑人的妻女，导致妻子当场死亡，女儿瘫痪，之后不仅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甚至凭借他老子的权位私下了事，连一分钱，都没有赔偿。
可以，这就要命了。
@龙番市公安局 发布嫌疑人落网的那条微博底下称得上群情激愤了，大部分评论都在同情犯罪嫌疑人，偶尔有一两个呼吁冷静看待的，很快就被淹没在人海中。
眼看着这条微博热度节节攀高，秦明也转发了一条：
@法医也是警察：从尸检结果来看，死者全身多处机械性损伤，其中钝器伤多，锐器伤少，死者伤口感染导致败血症，最终死亡。通俗来说，这是一场虐杀。//@龙番市公安局：发布消息。
转头就被大宝叫住，向来爽朗的女法医难得吞吞吐吐：“那个，老秦，你看微博……”
他不明所以地从小号切换回@法医也是警察，发现消息那一栏评论和@都是999+。
皱眉。
3.
秦明没看@和私信，直接点开评论，毫不意外地发现评论里不乏言辞激烈者，更有一部分人是真的认为嫌疑人做得对。
他往下翻了翻，忽然看见一条刚刚发布的转发并评论：
@刑警队长：同意右边，为了自己认为的正义动用私刑并致人死亡不仅违法而且犯罪，显然是不可取的。//@法医也是警察：从尸检结果来看……
这ID有点眼熟。
秦明点进去，认证是邻市公安局刑警队长，头像是个穿警服的青年，对着镜头笑得明朗。
秦明想起自己中规中矩的警徽头像，撇撇嘴，点了关注。
这起案件的审判结果还没出来，秦明也不打算多说什么，只给@刑警队长 那条微博点了赞，没想到对方很快就回粉了，私信过来一个大大的笑脸。
4.
一来二去，他们很快熟悉起来。
偶尔转发，偶尔评论，偶尔转发，粉丝在一开始的惊奇之后也都喜闻乐见：
“警察叔叔你家法医先生又怼人辣！”
“你家好基友已经两天没发博惹！法医先生你知道他干嘛去了吗？”
@刑警队长 在秦明微博下面遛一圈，显然被逗笑了，发给秦明几行“哈哈哈”，最后一行是：
你下周来我们市开会的时候，我们一起吃个饭？
5.
秦明走出邻市的火车站。这里比龙番更靠近内陆，他穿的有点少，夜风大得能灌进衣领，但他不得不挺直了背脊，为了找到接站者。
其实直到坐在火车上，看着一路景物飞速倒退，他也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答应了对方的邀请，又不是七八岁的小孩子，出个门还需要人照顾。
他走到人群不那么密集的地方回头，正好望进汹涌人潮另一边，长身玉立的男人眼中。
那人瞧见他，不由得眼神一亮，拨开人群走过来。
“刑警队长？”
“法医也是警察？”
两个人对暗号似的异口同声，又一齐笑了。
秦明率先伸出手来，“秦明。”
“林涛。”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6.
“其实一开始，我也想不通。”
留着小胡子的刑警队长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成熟，但提及这个问题，还是有点孩子气的执拗和苦恼。
他们坐在餐厅里，时间不早了，店里客人也不多，茶水、灯光和空气都是暖的，话题却坚冰样的冷。
“我知道，法律首先维护的从来都是秩序而不是正义，如果没有秩序作为前提，正义也就无从谈起。”林涛苦笑，“道理我都懂，但是，从来没有一个案子让我这么真切地意识到它的存在。”
他们共同经手了这起案件，彼此心知肚明，死者当年的罪行败露，嫌疑人可能轻判，却绝不可能无罪，有很大可能是无期徒刑。这样一来，他瘫痪在床的女儿就彻底无依无靠了。
秦明看着对方黑白分明的眼睛，心中一动。
“没有人能超越法律剥夺他人生存的权利，但是同样，也没有人有资格凌驾法律之上，擅自审判他人的罪行。不管是死者还是嫌疑人，犯了罪，就要付出代价。”
这些话秦明埋在心里很久，没想到却会对一个初初见面的人吐露。
“嫌疑人既然动了手，把女儿抛在一边，就要做好‘引刀成一快’的心理准备。”
林涛点点头，又摇摇头，像是要把那些沉重和不平都忘掉，举起茶杯。
“敬‘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
7.
那次开会回来之后，他和林涛终于发展出了微博以外的联系方式，秦明很惊奇地发现这位看着正直纯良热爱工作的刑警队长也会私下吐槽不科学的加班时长，发个朋友圈发发牢骚，没一会儿又删掉。
秦明有次问他为什么，对面“对方正在输入”了好一会儿，发过来一句“你看到啦”，跟着“我这不是怕你觉着我对待工作的态度不认真嘛”，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出对方有点不好意思地挠头，悄悄咪咪看他，窘迫又可爱的样子。
秦明嘴角浮现出一个不自知的微笑。
一边儿的大宝瞥见秦明的表情，那种怪异感前所未有的清晰：
老秦去开了个会，怎么就跟网恋了似的？
秦明他们局里的刑警队长前段时间病休了，底下的小警察还是愣头青居多，队里一时间有点青黄不接的意思，谭局说上级调派的新队长很快就到，大家议论纷纷，都在猜是哪里调来的人。
秦明本来没多想，结果新队长到任那天下午，所有人都在，他听着走廊里稳健的脚步声响起，想到昨天晚上林涛死活不告诉他的“惊喜”，心里忽然砰砰急跳。
走进来的青年留着小胡子，他深深望着秦明，眼神明亮如同熠熠星光。
“大家好，我是林涛。”
秦明悄悄按住胸口，心道：不妙。
8.
明明两人办公室只隔着十几米，秦明和林涛约好了一样非要拿手机沟通。
“惊喜？”
“嗯哼。”
……
“那个，嗯，这个，你觉得怎么样？”
秦明盯着林涛这句话足足有一分钟，手心里出了细密的汗。
“我很喜欢。”
对面没再发消息，走廊里有人疾步跑来，带起一阵风。秦明抬起头，看见林涛耳朵通红，笑容却前所未有的灿烂。
9.
大宝：你们能不能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啊！朕要瞎了！
10.
粉丝们发现@法医也是警察 不声不响把头像换了。
新头像是个穿着警服的男人，单眼皮，气质冷肃，目光却温柔。粉丝们都要炸了。
“男神终于放照片了！嗷嗷嗷开心！”
“男神好帅男神气场两米四！”
“咦屏幕怎么脏了让我舔舔。”
“承包男神，说休想的都是后来的！”
满屏的舔舔舔里，一条评论很快就被淹没了。
“你们真的不觉得，男神的头像和警察叔叔的是情侣头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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